2011年11月30日 星期三

9月9日-C組織奪命連環Call


跟泰瑞沙通完電話,開始寫信給瑞秋。寫到一半,蘿莎傳了簡訊來,說是她聽到C組織要幫我找新的placement,我激動得跪了下來,喜極而泣,我感謝上帝,果然事情是有轉機的,努力了這麼久、堅持了那麼久,終於C組織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還是很開心。蘿莎又傳簡訊來,她說是同事莎白莉娜告訴她的,蘿莎說其實她沒有很確定,但我還是滿心感激。

我的信還沒寫完,瑞秋就先寄了一封信給我,並同時副本給普拉司的泰瑞沙、海莉,以及I單位。她說C組織經過仔細的思考之後,決定沒有辦法給我第二份工作機會,並抱歉這麼晚才通知我,實在是因為他們希望這是經過妥善考慮過的結果。瑞秋要我開始找機票,並表示若需要協助,她可以幫忙我一起找。又說,不知道我在倫敦有沒有朋友,如果還找不到機票的話,建議我這週末就先過去朋友那裡,因為她可以理解現有的環境對我來說壓力一定很大。她要我趕緊聯絡她,因為她非常需要和我談話。

我沒有辦法馬上回覆瑞秋,有太多的事需要解釋,我希望她可以看看我的信,但是我還沒完成。我很慌。如果還沒有想好應該說些什麼、應該怎麼解釋、怎麼把所有那麼複雜的事好好用英文流暢地解釋給對方聽又不會再造成誤會,就這樣馬上撥電話過去,一定說不出話來,就只能等著被對方迅速作出結論。瑞秋撥了電話過來,但我真的沒辦法接,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緊接著,她又陸續發出了第二封email,也同樣副本給普拉司的泰瑞沙、海莉,以及I單位。她說自己已經幫我看好了機票(C組織志工前往英國前要將自己的班機資訊提供給C組織,所以C組織知道志工搭乘的航空公司與轉機路線),今天晚上紐航就有一班飛機可以經過香港轉機回到台灣,要我趕緊看看是不是能訂到這一班。她說如果這班飛機已經額滿的話,建議我到朋友家過這個週末,或到其他地方旅遊,或也許將前往蘇格蘭的行程提前(95日的電話中我曾提及我已經買好926日去蘇格蘭的火車票,無法改期或退票)。並強調,不論我是不是要去其他地方,訂到機票都是最較緊的事。最後她說,今天她會在5點半離開辦公室,請我務必在這之前回覆她。

蘿莎過來我房間和我聊天,我跟她提到現在的狀況。她讀了瑞秋寄給我emaill,她說,看起來也許C組織是認真的,要我週末搬出宿舍,我應該開始問一些朋友,找寄宿的地方,不過也可以不急著回應,因為明天就是週末了,他們不會上班,瑞秋也不會這麼積極地還在週末持續關心這件事的進展,這樣我就可以在宿舍裡度過這個週末。

接著,瑞秋就打了電話來,我大概想好要說什麼以後,提了口氣,接起了電話。瑞秋告訴我她已經和伯明翰的人談過了(C組織 International Team),他們決定不幫我找新工作,要我趕快找機票。我告訴瑞秋我能了解她一定有她自己的壓力,但我真的還沒辦法開始看機票,因為沒有人能夠告訴我,我在工作上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我需要知道自己的工作表現到底有什麼問題。我提到了那篇報告,以及我僅知的那些不是事實的陳述,但是瑞秋不願意多談,只是不斷強調我們之前已經談過太多了。我回應,但我們卻從沒談過那篇報告不是嗎?也從沒談過我的工作表現到底有什麼問題。但瑞秋還是不願意談,只強調我應該要找機票回台灣。我說,我不知道我在工作上到底有做錯什麼,那為什麼要找機票?她只回答,她現在必須要離開了,要我開始找機票,一個小時後她會打給我。我有提到韓國室友蘿莎覺得我很OK,但瑞秋還是堅持他們有很多顧慮(concern)。她完全不想談,然後說協議一個小時候後要再通電話就掛斷了。

通話結束後,瑞秋寄出第三封信,同樣副本給普拉司的泰瑞沙、海莉,以及I單位。信寫著她很高興終於可以跟我聯絡上了,並再次強調泰瑞沙已經跟我解釋過我在普拉司的工作已經終止了,並且C組織也已經決定不給我第二份工作機會了,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再討論這件案子了。最後她表示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但要我正視她在電話裡的叮嚀與交代。

台灣時間已近深夜,接下來,又是週末了,自然是沒辦法聯絡I單位的。

我很沮喪、很無力,原本根據泰瑞沙的反應要寫給瑞秋解釋的信,寫了那麼久,都沒有用了...一封英文信,寫了那麼久,都沒有用了...寫了一整天的信都白費了。
應該是要再提筆,針對現在的處境,重新寫一封信給C組織的,可我怎樣都無法振作起來,該怎麼寫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我想,我是真的寫信寫得太累了,不論現在處境如何急迫,還是得緩和一下,放鬆自己,於是決定出去散散步,一面走一面想對策。

情況改變了,信得重新寫過,但我又無法得知艾芮卡究竟在報告裡寫了什麼,又能如何辯駁呢?難道我真的在屋子裡的表現不好嗎?如果報告裡真的提到了德瑞克(su)不喜歡我,難道是真的嗎?可是我要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究竟該不該撥電話問同事呢?他們是否知道我已經被解雇了呢?他們會怎麼看待我呢?會不會落井下石呢?使我猶豫的原因,要從頭說起了     ...(待續)

p.s. 若問我後來電話說了什麼,我還真的不記得了,大概是差不多的無效對談吧,畢竟真的太瑣碎了,我是靠著記憶、email、通話記錄以及我的日記拼湊起這些細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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